第38章:韋圓成的家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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韋圓照突然的出現,讓整個氣氛變得一下尷尬起來。韋承三人霎時都沉默不語,使得韋圓照更加好奇了。“咋我一來,你們就不說了,快說啊!”韋承與韋匡伯本就小了韋圓照,不敢說,齊看向韋圓成,三個人的目光看在他身上,把他弄得進退不是。韋圓成緩了下,終是道:“天光啊!我們這才正在討論子全的婚事,就無意中扯到了…”韋圓成的話還冇說完,韋圓照就懂了,連忙止住韋圓成,道:“大哥,你說子全就行了,乾嘛要扯到我,我這不好好的,慌什嘛?”韋承與韋匡伯對視一眼,他倆人裝了啞巴,啥也不說。韋圓成倒是生氣了,喝斥道:“人家子全才二十,都要成親了,你今年都二十三了,還不考慮自己的終生大事,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,孩子都有了,你真是要把我氣死不成。”韋圓照見狀,想起韋圓成還有病在身,急忙安撫道:“大哥,你千萬別氣壞了身子,我聽話,我明天就去找婆娘。”他的回話,韋圓成聽了太多次了,纔不信,依舊喘著憤氣,還想再罵幾句。韋承看這樣下去,對韋圓成的肺疾怕起了影響,圓場道:“二兄,人家三兄自有他的路,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“再說這婚事講究的是緣分二字,你看我,這不纔是緣分到了才成的婚事嗎?”韋承可不擔心韋圓照的婚事,差不多再過兩年,到了開皇十七年,楊堅就又要下旨賜婚,就是把楊勇的女兒豐寧公主楊靜徽嫁給韋圓照。韋承這時還冇注意到連鎖反應已經悄然啟動了。他一說完,韋匡伯也當即附和道:“大哥,子全說得對,你就不要為難了二哥了。”韋圓成看著麵前的三個弟弟,心是冇了辦法,說又說不過,打又捨不得打,好在這時他的妻子楊智度走了來。她本在後院,聽著家丁說幾個小叔子來了,好像是在吵架,她連忙趕來想要勸解。韋承看向走來的楊智度,這個嫂子是韋圓成的第二任妻子,第一任妻子獨孤具足在開皇七年六月十七日難產而死。楊智度出自弘農楊氏,她的祖父宜陽縣公楊寬,曾是北周驃騎大將軍。她的父親上明郡公楊紀,乃是當朝的宗正卿兼給事黃門侍郎、判禮部尚書事。她還是當朝越國公、尚書右仆射楊素的親族堂妹。楊智度出生世家豪門,懂得多,也會說,站在韋圓成身旁,勸道:“夫君,你作為大哥不止應該規勸弟弟,更應該尊重他們的選擇,理解他們的難處,不然他們何以自處。”韋圓成聽了楊智度的話,歎氣道:“是啊!都長大了,有了自己的心和路,我這做兄長的還能說什。”韋承三兄相視不語,都知道再去接話,觸了黴頭可不好收場了。楊智度見三個小叔子都不說話,拍著韋圓成的手背,安慰道:“夫君,你不如帶著小叔子們去看看思賢。”韋承在旁聞言,忙道:“對啊,二兄,去看看思賢有無專心學課。”另旁倆人一把兩邊架起韋圓成就走,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,韋承在後忙是跟上。楊智度站在原地望見四人遠去,她轉身走向後院廚房,要去吩咐家廚多弄點好菜。國公府很大,比起韋承三人家的府邸更大。四人很快行過中院,走到了右院偏殿。早在韋孝寬時期,偏殿就是族中兒女們的教學場地,特有取名為學前居。先是他的兒女韋總、韋壽、韋衝、韋長英等人,再後就是韋總的兒女韋圓成、韋圓照、韋匡伯、韋纖婉等人。韋承站在窗外,向內看去,三個孩子,兩男一女。韋承一下認出了侄兒韋思賢,他是楊智度唯一的兒子,是為韋圓成的嫡長子。可在記載中,韋圓成於開皇**六月二十五日早逝後,他的國公爵位卻不是由韋思賢繼承,又直接跳過了韋圓照,落在了韋匡伯身上。韋承想不到這其中的關係,按道理來說,韋思賢是嫡長子,他的舅舅又是楊素,應該是更有機會繼承爵位的。韋承不再去細想,他很清楚,這邊千絲萬縷的底細,不是一兩個人,也非是一兩句話就能說透的。學前居。三個孩童似是注意到了外邊來人,立馬坐直身子,認真聽著。韋承看在眼,這些個侄兒女中,最大的韋思賢也就才六歲,最小的一個不過剛滿四歲。他疼在心,這稚嫩的年紀就要受到四書五經的摧殘。韋匡伯好像對書聲過敏,打了個哈欠,道:“大哥,你一天可真清閒,就把孩子交給先生。”韋圓成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道:“等你有了孩子,你就知道累了。”“二兄,小弟聽你這意思,怎像成親生子還有錯一樣?”韋承一笑,言語輕飄飄的,嚇得韋圓成心頭一搐,瞥了眼韋圓照,回頭解釋道:“子全,你休得胡言,為兄萬不是這個意思。”“等到為兄百年以後,身前的一切終歸要有人來繼承,若膝下無子,那祖輩留下的這些東西豈不就淪為了塵埃?到了那時,我等有何顏麵去麵對列祖列宗。”韋圓成的話意,韋承明白,就八個字“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。”韋承理解韋圓成,在他的心上,娶妻生子是一種責任,是傳承,這是被刻在骨子的東西。雖有累,但那不過是孩子不聽話時的氣憤。韋承笑道:“二兄,小弟轉念一想,孩子嘛,還是得多生幾個,三個太少了。”他說這話,並非一時起興。韋承的記憶,韋圓成的子女大概有五個,留下大名的卻隻有兩人,一男一女。男者是出現在韋圓成墓誌銘上的韋思賢。女者則是曆史上著名的貴妃韋珪。其餘諸子女不見任何記載。韋承的話音才落,韋匡伯緊接插上了一嘴:“大哥,子全說得對!祖父膝下除了父親,還有八個世伯叔父,你作為兄長,可得承上遺風,開個好頭。”韋圓成真想罵韋匡伯,這小子真的是扯皮,道:“辟邪,為兄的事,你就不要操心了,你自己多抓緊點。”三人言語輪轉,唯有韋圓照不知所言,獨立一旁好似看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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