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我願做道友的坐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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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來少主曾經來到過這裡,否則這件追蹤法寶不會停留在這裡。”

熊山隨即降下遁光,落在了這座小山之上。

剛一落地,他的眉頭便驟然皺了起來,隻因這座小山之上樹木幾乎被移平,一道道裂隙遍佈整座小山,密密麻麻,好似受到了嚴重的摧殘一般。

“看來少主曾經在這裡與人發生過劇烈的爭鬥,戰鬥的餘波都快將這座小山崩碎了。”

想到這裡,熊山不由得有些奇怪起來,“少主究竟是與什麼人發生了衝突,竟然能夠完成這樣的景象。若是對方是一位金丹修士,少主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,也冇有什麼反抗的機會。

“而若對手隻是一個築基修士,那以少主的實力,天下築基修士,幾乎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,更彆說能與少主發生如此激烈的戰鬥了。”

帶著這一絲疑問,他開始在這座小山之上仔細搜尋了起來,希望能夠笑道一些蛛絲馬跡,進而尋到對方的跟腳。

隻是,將此處幾乎挖地三尺,他除了尋到騰哲留下的一些早已乾涸的血跡之外,再也找不到半點有用的資訊。

“看來這處戰場被人打掃過了,所有可能暴露對方蹤跡和跟腳的痕跡都被抹去了。這樣說來,那人早已知曉少主的身份,纔會有意識的這麼做。”

“看來,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專門衝著少主來的!”

分析了一番,還是冇有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,熊山隻得再次祭起那件尋人的寶物,想要試一試能不能找到騰哲究竟被帶到哪裡去了。

隻是,那個圓盤好似不聽命令一般,依舊在這座小山之上不停地盤旋。

而這個現象讓熊山心中微微一驚,自己這件寶物乃是專門用來尋人和追蹤的,以往隻要有一點氣息,不論天涯海角都能一路追蹤而去,而現在,卻什麼反應都冇有了。

“這說明,少主與人戰鬥之後,便在這裡憑空消失了。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,要麼是對方使用了什麼傳送的寶物,傳送到了無數萬裡之外,要麼就是少主被收入了什麼法寶之中。”

雖然已經隱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,但熊山對此卻根本無可奈何,隻因一切線索都在這裡斷了,而這廣闊的東域,想要尋找到一個人,根本是不可能之事。

“罷了,線索已斷,在找下去也冇什麼意義了,還是先回騰蛇山向山主稟報,看山主如何決斷再說。”

想到這裡,他也就不再耽擱,伸手收回了那個圓盤,然後化為一道清光,向著西荒騰蛇山方向飛去。

飛了數百裡之後,路過了一座坊市,他記得這座坊市名為飛雲坊,乃是東域人族修士進入西荒的幾個重要樞紐之一。

神識從這座坊市中一掃而過,他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之處,便從飛雲坊上空掠過,很快便消失在了西部蠻荒之中。

當返回到了騰蛇山之後,他不敢耽擱,徑直來到了山主居住的那座宮殿之前。

“熊山,求見山主。”

“進來吧。”隨著聲音的傳來,宮殿的大門驀然打開。

熊山隨即踏步走進了宮殿之中,穿過走廊,穿過一座座亭台,來到了一個小花園之中,而在那裡,一個身著黑衣,樣貌威嚴的中年男子,正端坐在一個小湖邊。

此人,正是名震東域的大妖騰蛇。

“拜見山主。”他微微行禮道。

“熊山你辛苦了,我兒可找回來了?”大妖騰蛇緩緩睜開雙眼問道。

“山主恕罪,屬下無能,未能尋到少主。”熊山臉色有些黯然的說道。

“你那件追蹤盤乃是一件尋人追蹤的異寶,不論是什麼人都逃不過它的追蹤,怎會做尋不到哲兒的蹤跡?”大妖騰蛇抬眼望向熊山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
“屬下在那追蹤盤帶領下,出了西荒,進去了東域,去到了一座小山……”熊山隨即將自己在哪裡的發現詳細說了一遍。

“屬下猜想,少主定然是被擒之後,被敵人以傳送法術傳送走了,或是被收入了可以隔絕內外氣息的寶物之中,否則不可能不留下一點氣息。”

聽完熊山的分析,大妖騰蛇點點頭,“若真是這樣,那尋不到哲兒也就不怪你了。”

說著,他眼神之中閃過一道寒光,“哲兒既然是在東域失蹤的,那麼出手將他擒下的,十有**就是東域人族修士了。而且,那些人定然早已盯上哲兒了,否則豈能那麼巧,提前就準備好可以將人傳送或收取的寶物!”

熊山隨即問道:“那敢問山主,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?”

大妖騰蛇嘴角隨即露出了一絲冷笑來,“那些人族修士太過猖狂了,竟然連我騰蛇的兒子都敢劫走。既然如此,那我就踏平整個東域,讓那些人族修士知道,我騰蛇一族的威嚴不可輕辱!”

說著,他臉色冰冷的道:“熊山,你去召集我騰蛇山下轄的所有妖修,隨本座一同,踏平東域!”

熊山恭敬的行禮道:“屬下領命!”說罷,轉身而走,前去召集騰蛇山所有妖修,準備大戰。

而此時,對於此事一無所知的張離,剛剛抽取完了騰哲的鮮血,正準備前去繼續煉丹的時候,騰哲艱難的睜開了雙眼,以一種極端虛弱的聲音說道。

“九離道友,我願意當你的坐騎,隻求你,不要再來折磨我了,也不要再來抽我的血了,求求你……”

聽到這話,張離即將收回的神識再次探入乾坤戒中,笑嗬嗬的說道:“騰道友,一年多了,你終於想通了,這可真是一件好事,一件大大的好事。”

被抽血抽了整整一年多的騰哲,此時已是骨瘦如柴,奄奄一息,眼神之中再也冇有了曾經身為騰蛇的驕傲,而隻剩下痛苦的麻木,以及對於擺脫現在悲慘境地的渴望。

也不怪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,任誰在一年多的時間裡,每隔幾天便被人幾乎抽光全身的鮮血,都會像他一樣,在這樣的折磨與痛苦之下徹底崩潰,放下曾經所有的驕傲。

因為,若是不屈服,他將永遠隻是張離抽取鮮血的血瓶。而且,他深知,自己就算想死都不可能,因為眼前這人不會允許自己死去的,會想儘一切辦法始終吊著自己的一條命,從而一直給他提供遠遠不斷地血液。

這種的日子,冇有任何的希望,未來一片黑暗。

因此,騰哲終於屈服了,哪怕是屈辱的當一隻坐騎,也好過永遠過著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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