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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雲山

“這裡就是了？”李君肅看著麵前的大山，手摸著刀柄。

“是的大人，邊雲三十六匪就在此地。”黃運在後麵解釋。

“邊雲三十六匪，是邊雲城的一方勢力，不過彆看名字威風，實際上比城北的鐵劍門與城中心的塵世山莊差遠了。”蘇暗也是接著補充。

“那你們不來剿匪？”李君肅有些戲謔的調侃。

“不是我們不想，是那個老鬼不讓，他特彆怕得罪江湖勢力。”唐紅聳了聳肩。

“原來如此。”李君肅點了點頭。

“野狗們，出來見你們的主人了。”李君肅看著大山，用內力攜帶著話語。

蘇暗跟唐紅都有些蛋疼的咧了咧嘴，黃運也是抽了抽嘴角。

自家大人這麼狂妄嗎？

“好膽！”一道豪邁的聲音傳來，而後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山腰浮現，一個個麵容粗糙，眼神煞氣十足。

“好狗。”李君肅滿意的點了點頭，而後看著在人群裡走出的單眼男人，笑了。

“六扇門？這麼，今兒個來找死了？”為首的男人看著李君肅身上的諦聽紋，眼裡閃過一絲忌憚，而後狂笑著。

“我需要夠凶的野狗，你們，很合適。”李君肅點了點手指，打了個響指。

“大哥，他如此狂妄，不如讓我下去劈了他？”一名有些壯碩的男子怒了。

野狗野狗的，他聽著就煩。

“你是來招安我們的？”為首的單眼男人抬手製止了身後人的話語，而後看著李君肅，眼裡閃爍不定。

“成了。”李君肅內心開口。

他當然不會蠢到是個山匪就招安了，有人為匪，為的就是所謂的逍遙自在，他們就愛以劫掠過往的商隊與女人為樂。

有人為匪，那是隻能上山了，後者與前者最大的區彆就是...求穩，若非必要，他們不會綁人撕票，他們隻要財物。

這種人，隻要有安穩的日子過，他們立馬就可以從狼變狗，李君肅當然不會因罵人而覺得帥氣，他需要確定，他們是披著狼皮的狗，還是找死的狼。

“對。”李君肅的念頭隻是一瞬間就過了，而後負手而立。

聽到這話，人群立馬小聲議論起來。

“那個老東西呢？”為首的頭子看著李君肅，眼中閃過思緒。

“那個廢物已經死了。”李君肅說著。

“六扇門可不比鐵劍門跟少林寺。”為首男人意味不明的開口。

李君肅聞言眼中精光一閃，這頭頭比他想的還渴望安穩啊，每個勢力的底細都知道的差不多。

“對，但坊市的運作，看你們自己，我隻需要服從。”李君肅淡淡開口。

“地位，尊嚴，財富，六扇門都能滿足你。”李君肅看著為首的男人，語氣沉著。

男人聞言眼中思緒不定。

他知道麵前這小鬼說的是真的，而且六扇門並不像宗門一樣規矩森嚴，是一個好去處。

“如果我不答應呢？”為首的男人謹慎的發問。

身後的們人神色不定，不過最後也冇說什麼。

“六扇門不會缺人，你們應該是從邊雲城出來的，知道裡麵的人都是什麼德行，我出來就是看看你們的成色。”

“我需要的是服從，我可以讓你們吃飽，我的目標很大，邊雲城裝不下，所以需要穩定，你們很不錯，但城內差一點的廢物，也一樣能用。”李君肅底氣十足。

他說的是真的，在場眾人也不蠢，都回過味了。

李君肅要的是穩定，而他也能給他們帶來穩定，但城內那些地痞流氓他也能用，無非就是要鐵血一點，李君肅挑明這個，就是想告訴他們，六扇門不缺人，加入就得守規矩。

“大人...膽色過人啊。”黃運看著李君肅筆直的腰板想著，要不是六扇門現在一個捕頭都冇有，他都要信了李君肅的話了。

“這人，我喜歡。”唐紅看著李君肅想著，不是男女之間的傾慕，而是對李君肅這種極具侵略性的姿態十分欣賞。

“聽話，不要找死。”蘇暗則是告誡自己。

他的感知一直在跳動，他完全有理由相信，如果他們拒絕了李君肅的提議，李君肅會毫不猶豫的在這裡出手。
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狂笑聲響起。

“接我一刀，活下來我就奉你為主！”為首的男人說罷，掏出背後的大刀，而後從天而降。

“開山！”怒吼聲響起。

“終歸是要用實力說話啊。”李君肅無奈想著。

“青龍邀月。”李君肅說罷，手裡寒光攝人心魄。

而後，鏗鏘聲響起，為首之人倒飛出去，砸進山裡，巨大的坑洞駭人至極。

李君肅感受著力度相撞的異常與如此駭人的場景，似笑非笑的看著坑洞裡的男人。

“這人...很上道啊。”李君肅饒有興致的想著。

“哇！兄弟們，這人很強，六扇門也有前途，收拾行囊...哇！進城！”為首的男人一邊吐血一邊說著。

這一幕也嚇了在場的眾人一跳，要知道大當家已經是半步大家了，居然連一招都擋不下。

“大人說得如無必要，他不入大家果然所言非虛。”黃運想著。

“這年輕人好猛啊。”二當家想著。

山匪們已經轉身回去收拾行李了。

“大人！在下鐘梁。”為首的男人“勉強”站起身拱手。

李君肅上前扶起男人。

“演技不錯。”李君肅似笑非笑的開口。

“大人，如果可以，誰想當這勞什子土匪？”鐘梁擦了擦嘴角的鮮血，有些悵然。

“我隻需要服從，答應你們的條件都不會少。”李君肅聞言，開口保證。

“謝謝大人。”鐘梁認真說著。

“入城。”李君肅攙扶著鐘梁，走向城內。

“六扇門啊...”鐘梁有些恍惚的想著。

......

回憶

邊雲城偏僻，田地糧食產量也不多。

很多時候，都不用這裡的衙門來收稅，隻需要冬天一到人們就會餓死了。

鐘梁就在這種情況下失去了家人。

“鐘梁哥，我們以後怎麼辦？”

“我們...上山吧。”

“上山？”

“是，我們去搶吧。”

“大哥，這丹藥你先吃了，到時候我們賺一筆大的，就回邊雲城。”

“好，我就先吃了，我一定帶大家回邊雲城，讓大家都舒舒服服的活下去。”鐘梁看著手裡的丹藥，握緊保證。

是的，他們唯一的夙願就是回到小村子，吃飽喝足，老婆孩子熱炕頭。

除了一些與眾不同的天驕，大部分人哪有什麼大誌向呢，無非就是家人平安，生活富足。

可很多時候，這些也是一個奢望。

......

“回來了啊。”鐘梁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想著。

“你們發什麼呆，先清理一下街道。”李君肅看著發呆的眾人說道。

山匪們回過神，看著滿街道的屍體，齊齊後退了一步。

鐘梁更是看著熟視無睹踏過屍堆的李君肅抽了抽嘴角，這位大人，很不好惹啊。

“你們的製服就從他們身上扒。”李君肅看著屍堆淡淡開口。

眾人聞言齊齊睜大了眼睛。

“咳...大人，製服我們還是有的。”黃運偷偷舉起手。

“這樣，都休整一天，明天我來打散你們的分隊，鐘梁你以後就是南坊市總捕頭，這是小還丹，早點踏入大家，不然會死人。”李君肅點了點頭，而後拋出一顆丹藥。

兩個大家，就有資格坐上牌桌了。

“你們實力足夠，我也不會吝嗇。”李君肅看著眼神火熱的眾人。

“我給你們三個月調整，入了六扇門，就得按我的規矩來。”李君肅而後語氣沉穩的吩咐。

“大人，這大院我們出錢來翻修一番。”鐘梁看著這大院，轉頭跟弟兄們商討了一番，確定冇問題後看著李君肅。

“你們搞，還有保護費，可以收，去找商鋪收。”李君肅點了點頭。

“不要老是盯著普通人，這邊雲城還是有大肥羊的。”而後，李君肅意味深長的說著。

金色的諦聽紋在夕陽下晃人心神。

六扇門眾人聞言，看著夕陽下身著黑金色官服的李君肅，眼中思緒不同。

唯一共同的，就是...冇有畏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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