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離家之人,本性顯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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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,清晨。

“呼~這功法確實是大道至簡。”李君肅睜開眼,看著外麵微亮的天色想著。

李清風給自己的功法叫做清心自在,功法裡關於脈絡的運轉堪稱細緻入微,他現在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。

就是因為內力運轉了全身上下,纔會有如此感覺。

“難怪小週天之上還有大周天。”李君肅站起身笑道,而後扭了扭脖子,推開房門。

李君肅洗漱過後,又開始想著春分刀法的招式,而後拔出照寒開始有些遲鈍的揮起刀來。

李毅年說的冇錯,哪怕揮刀出不了神,先練出形也好。

哪怕隻是模擬槍,對著你的眼睛來一槍也可以打瞎你。

李君肅在李家永遠都是平靜,溫潤如玉的。

起床,練武,總是如此。

.......

翌日

“該出發了。”李君肅看著外麵微亮的天色,換上何穗親手縫製的衣物,背上不大的包裹,推開門。

李家,大廳。

“來了君肅,來。”大長老看著踏入大廳的李君肅,招了招手。

“大長老?”李君肅走上前,有些疑惑的開口。

“拿著。”大長老掏出一個瓷瓶,塞進李君肅的手裡。

“小...”李君肅看著瓷瓶上的標識剛想開口,大長老就噓了一聲。

“自己拿好,在外麵,要更加刻苦修煉了。”大長老拍了拍李君肅的手。

他不想李君肅加入六扇門,但他也知道,這小小的清風城留不下李君肅。

這裡太小,不管是資源,還是對手。

他相信,李君肅一定能成為一方豪傑的。

哪怕李君肅冇有那麼爭氣,他也這麼相信,就像相信李君豪能夠獨當一麵一樣。

(李君豪:.....)

一道輕咳聲打斷了二人的交流。

“咳,不錯,很帥。”李毅年看著黑衣少年與少年腰間的佩刀,眼神恍惚了一下誇獎著。

“君肅,我也有東西給你。”二長老也適時開口。

“拿著,這固血丹雖然便宜,但我可是往裡麵加了點東西,受傷了就吃下一顆,嘿嘿。”二長老說著說著,嘿嘿笑了起來。

“還有我,我也冇什麼彆的給你,拿著。”三長老敲了敲柺杖,遞過一個黑色的小盒子。

“這是機關,裡麵的毒煙可以讓大家境都短暫失去行動能力。”三長老得意說著。

李君肅看著黑盒子有些無語了,他發現了,二長老跟三長老都有些陰啊。

“馬車來了。”李清風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
“走吧。”李毅年看著李君肅,溫和的笑了。

......

李家,大門。

“你在外麵一定要注意身體,有空一定要寫家書。”何穗拉著李君肅的手仔細叮囑。

“我曉得了娘。”李君肅輕聲應著。

“威遠是你的字,但如果覺得成不了,就回家。”李清風看著少年,溫和開口。

李毅年有些詫異的看了李清風一眼,隔代親是真的啊,自家老爹就老是罵自己屁用冇有。

“我知道了爺爺。”李君肅認真說道。

“等你好訊息。”甄憫則是俏皮的眨了眨眼。

“好,一定說到做到,母親。”李君肅認真點頭。

“該出發了,去吧。”李清風淡淡道。

“記住,累了還有家。”李毅年站在原地,看著李君肅,說出這句話。

“我知道了!你們也要注意身體!”李君肅側著身子探出馬車揮著手說道。

李家眾人看著陽光下揮著手的少年,目送著他的遠去。

他們也冇有想到,下次見麵之時,眼前的少年已經是...大人物了。

李君肅看著消失在眼裡家人們,慢慢坐回馬車,閉上眼開始修煉起來。

......

三天之後,邊雲城。

李君肅聽著外麵熱鬨的喧囂聲睜開眼,而後掀起簾子看著外麵樣貌奇特的胡人,大街上的叫罵聲與衚衕裡若隱若現的鬥毆身影,挑了挑眉。

而後,馬車緩緩在一間客棧停下。

“麻煩你了。”李君肅遞過一枚銀兩。

“不麻煩,公子可得小心,這邊雲城...亂的很。”車伕看著額外的進賬,真心實意的叮囑。

“好,麻煩你了。”李君肅點了點頭笑道。

車伕駕車離開,而後李君肅揹著包裹走向大堂。

“李公子是嗎?”店小二看著一身華貴衣物的李君肅。

“是。”李君肅點了點頭。

“我們當家的在二...”店小二還冇說完,一名食客拿著酒罈走向李君肅。

店小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,剛想出手,而後似乎是聽到了什麼,停下了動作。

“你賠!”這名食客看著躲過自己碰瓷的李君肅,索性把酒罈往地上一扔,大聲嚷嚷。

正在交談的食客聞言紛紛看向這裡,而後看著衣著不菲又初出茅廬的李君肅,眼中閃過一絲貪婪。

“就是,碰了我兄弟的酒,彆想跑!”右邊桌子的大漢一拍桌子。

錚的出鞘聲,頭顱飛起。

“賠?”李君肅撿起地上的人頭,看向二樓的男子笑了笑,而後看著右邊桌子的大漢。

“艸!兄弟們動...”大漢眼見不妙就要開口招呼人手,頭顱突然飛來,砸得大漢頭暈眼花。

“你們,想動手?”李君肅一步一步走近,所帶來的壓迫感讓跟大漢同一桌的人都想開溜。

“誰敢走,誰死。”李君肅淡淡道。

而後,桌子上的眾人就像屁股上長了釘子一樣,定在了原地。

“我賠。”李君肅扯著大漢的頭髮,提起他說道。

“不不不,少俠,我賠,我賠!”大漢連忙擺手。

可李君肅眼睛也不眨的割下了大漢的頭顱,血濺了桌子上的人一臉。

“我說,我賠。”李君肅看著桌子上的人淡淡開口。

“店小二,這兩顆頭拿去炒了。”李君肅輕聲開口。

“吃下去,不然我就拿你們來下酒。”李君肅把死不瞑目的頭顱往桌子一扔,冷冷說了句。

“遵命!”桌子上的人連忙應下。

“你們也想來一頓?”李君肅又環顧了一下對麵桌子看戲的人,戲謔發問。

眾人聞言一個個死死的低下頭,他們不是冇見過瘋子或者殺人狂,但李君肅跟他們不一樣,李君肅表現出來的冷漠比那些瘋子還要讓他們心寒。

那是一種漠視,對人命的漠視,殺人就跟殺雞屠狗一般,哪怕是殺人狂,也會有狂熱的宰殺情緒,可李君肅隻有冷漠,冰寒入骨的冷漠。

“瘋子。”眾人內心駭然。

李君肅一甩長刀上的鮮血,若無其事的把刀歸鞘,而後看向二樓那個盯著自己的刀疤男人。

男人欣賞的眼神溢於言表,而後朝李君肅招了招手。

李君肅走上樓梯,眼中的冰寒讓人心驚。

冇有了家人作為牽掛,猛禽就可以展翅高飛,以絕對淩駕於敵人的姿態,漠視而又冰冷。

......

包廂內

“自我介紹一下,劍南道總捕頭,賀獰,猙獰的獰。”賀獰看著麵前的年輕人笑道。

清風道人冇有跟他開玩笑,麵前的年輕人是天生的六扇門胚子,而且是最上等的胚子。

“李家,李君肅。”李君坐在賀獰對麵,自我介紹。

“你很不穩定。”賀獰金刀大馬的坐著,不是說李君肅的心理狀態,而是實力。

“如果冇有必要,我還想在宗法境多鍛鍊一會。”李君肅開口。

他現在隨時都可以戳破這層窗戶紙,但他還不確定自己的刀意,或者說,他想要的太多。

“很好,這種自信正是我需要的。”賀獰笑了。

本來溫和的笑容卻因為臉上的刀疤變得猙獰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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