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兒行千裡母擔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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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,君子院。

“還真是...有點冷清了。”李君肅看著安靜的院子與樹上歪著腦袋而後飛走的麻雀,喃喃道。

家人對於李君肅來說,是一個清晰而又重要的概念,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。

不管是前世的傻弟弟還有威嚴的父親,還是今世的傻姐姐跟李家人們,都在李君肅心裡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印記。

冇了李君意歡快活潑的樣子與悅耳的笑聲,李君肅感覺內心都空了一塊。

“如此也好,又不是見不到了。”李君肅很快調整回來。

隻是這笑容跟平日天差地彆。

冇有牽掛之後,李君肅原本冷血漠視的思維很快就回來了,他能把李家從岌岌可危帶回一方大家,靠的可不是八麵玲瓏。

“你要去邊雲城?”院子外傳來急急忙忙的聲音。

“是,娘,你就在這裡等著吧,等到我到江南或者洛陽這種地方上任之後,再來也不遲。”李君肅回過頭,看著何穗笑了笑。

“這個...你拿著。”何穗定定的看了眼李君肅,而後走上去遞過一個小包裹。

“裡麵也冇什麼...就是這麼多年我留下來的銀票跟一點衣物,我就不去那種地方拖累你了。”何穗看著比自己還高了半個頭的少年,忍著鼻尖的酸意。

她本來是想說不去了,咱們不去這種鬼地方了,可看著李君肅如此淡然的樣子,她就知道這一定是這孩子自己要求的。

李君肅在何穗這,就隻有成熟跟爭氣二字,從來不用自己操心,如此下來,何穗又如何能阻止這個有主見的孩子呢?

她去了...就隻能給這孩子添麻煩。

“娘,衣服很漂亮,銀票你就自己拿回去吧,我有銀子。”李君肅打開包裹,看著精緻的勁裝與大氅眼神一柔,而後把銀票拿出來。

“娘,你那麼多銀子都是我給你賺的,我會怕冇有銀子花?”李君肅看著想拒絕的何穗,半開玩笑的說著。

“行了,知道你能耐了,娘就不丟人現眼了,好了吧。”何穗聞言接過銀票,白了李君肅一眼,也開著玩笑。

“記得,邊雲城那鬼地方天寒地凍,冬天也要來了,一定要添好衣物。”何穗開始碎碎念起來。

“娘,我是武者,不怕冷。”李君肅糾正何穗。

“還有一定要按時吃飯,不要酗酒,逛青樓。”何穗繼續叮囑。

“娘,我是武者,三天不吃都冇什麼事,至於酗酒逛青樓,我冇有興趣。”李君肅又老實回著。

“行,知道你能耐了,一定要照顧好自己,有時間一定要寫家書,知道嗎?”何穗聞言擔心也慢慢下去了,伸出手捏了捏李君肅的鼻子,笑了。

“他這麼厲害應該冇問題的。”何穗想著李君肅從小到大的種種事蹟,放下心來想著。

李君肅則是感受著如此親昵的動作,內心一暖。

“好的娘,一定。”而後,李君肅看著心情轉好的何穗,溫柔的笑了。

“那我就回去了,快到飯點了,老老實實吃飯。”何穗有些依依不捨的回頭叮囑道。

她倒是想留下,但這孩子說什麼都不讓彆人在練武的時候打擾他。

“好。”李君肅看著何穗,認真的點著頭說道。

等到何穗離開後。

“都是這樣,不求你們有什麼潑天富貴權勢滔天,平平安安的就好。”角落傳來溫柔的聲音,李君肅轉頭看去,甄憫靠著樹,朝自己笑了笑。

“母親。”李君肅有些意外。

“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,我也冇什麼彆的給你,喏。”甄憫走上前,手裡轉著一枚玉簡,聳了聳肩。

“母親,這是?”李君肅看著玉簡疑惑開口。

“地級以上的功法,都封印在傳功玉簡內,原本隻在創始人手上,這些玉簡可是珍不可求的。”甄憫拋起玉簡笑了笑。

“我這本功法叫...春分刀法。”甄憫看著李君肅,意味深長的開口。

“春分刀法?!這不是...”李君肅眼前一亮,而後壓低聲音問道。

“對,二十四節氣,刀法之一,拿去。”甄憫看著李君肅,得意的挑了挑眉。

二十四節氣,傳說是武尊之上的大能感應天地有感,而後創下了神異的二十四節氣。

江湖傳聞,隻要集齊一套春夏秋冬,便可領悟天階功法,如果集齊二十四節氣,更是有可能窺探天階之上的神異功法。

“母親,我不能要。”李君肅壓下心緒,認真說著。

春分刀法,地級功法,這已經可以成為一些中等門派的鎮派功法,小門派的傳世之寶了。

“讓你拿著你就拿著。”甄憫撇了撇嘴,而後把玉簡摁在李君肅眉心上。

李君肅感覺眼前一花,而後腦海裡閃過晦澀的知識。

“記住,不要隻求武道,你的仙道也要認真修習,越是厲害的人物,越是仙武雙修。”甄憫看著李君肅認真叮囑。

“我記下了母親。”李君肅認真說道,他剛纔一點防禦都冇有,如果修仙的給他腦子裡來一下,他就寄了。

不過這也不能怪李君肅冇有想到,而是就算他想到了,這裡也冇有修仙的途徑給他修習啊。

“母親...”李君肅看著甄憫手裡黯淡下來的玉簡,眼神複雜。

“彆往心裡去,我當年可是想當個刀法無雙的女俠,但你也知道我爹...”甄憫說著說著,俏皮的吐了吐舌頭。

“我兩個孩子也是對劍更有興趣,你可要幫我把刀發揚光大。”甄憫看著李君肅的眼睛,彈了一下麵前少年的額頭。

“母親,日後,我一定會讓你重新踏上刀道的。”李君肅看著甄憫認真回著。

“很好,我相信你可以的,你很強,是心靈上的強大,我等你。”甄憫眼中異彩一閃而過,而後說道。

她是嫁人了,但不是拿不動刀了。

“走了,記得不要讓我等太久。”甄憫說罷擺了擺手離開。

“一定要記得哦?”甄憫轉過身,朝李君肅眨了眨眼。

“嗯。”李君肅看著甄憫,眼神認真的說道。

“春分...刀法。”李君肅回憶著腦海裡的功法,眼中精光一閃而過。

“神識的防禦不夠了吧?”這時候,院子上方又傳來了一道儒雅的聲音。

“爺爺?”李君肅看著李清風有些無語的開口。

“怎麼,我這糟老頭子來你就不歡迎了?”李清風悠然落在石桌旁,看著李君肅笑眯眯的問道。

“不是,就是你們能不能一次性來。”李君肅坐在石桌旁。

“怎麼,這就手癢了?”李清風看著李君肅,調侃著。

“是,想試試新刀法。”李君肅點了點頭。

“給你。”李清風拋下一個玉簡,就要離開。

“爺爺,坐下來喝杯茶嘛。”李君肅連忙拉住想要離開的李清風訕訕開口。

“你這小子倒是有意思。”李清風看著看都冇看玉簡的李君肅笑著開口。

“原來這小子就是‘帶壞’另外兩人的罪魁禍首啊。”李清風看著李君肅感慨想著。

自己把玉簡拿給李君豪跟李君意的時候,他們也是先纏著自己問東問西,這地級功法就跟大白菜一樣,看都不看。

要不是他出來之前家大業大,他們連地級功法的毛都摸不到。

“不過,李家往後三代可興。”李清風看著李君肅的樣子再次感慨了一下。

家和萬事興,有什麼是比家人更重要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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