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他這樣飄然而飛,眾人一時間都冇了辦法。畢竟不是人人都擁有如此踏雪無痕的輕功,可淩風又豈會甘心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。大怒的腳踏馬鞍起身一躍快速的追了上去。
見總算隻剩他一人了,孟浩然心中大喜,在一偏僻的小巷中將傅靈兒放了下來。
傅靈兒正欲開口問他這是做什麽,不料很快淩風便追趕了上來。
“真是慢,讓我等了怎麽久。”孟浩然訕訕一笑嘲諷無比道。
雖輕功不如他,可淩風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更何況是南宮瑾身邊的紅人,他何時有受到這等侮辱,立馬神色一變怒道:“光說有何用,有本事手上見真章。”
見就見,他剛剛仗著人多勢眾他還忌憚幾分,如今他單槍匹馬一人,難道他孟浩然還怕了他不成。
低聲的叮囑了傅靈兒幾句讓她躲閃一旁,孟浩然亮出自己隨身赤黑寶劍道了一聲“請。”而後兩人便如蛟龍過江一般翻騰不歇打的難捨難分。
傅靈兒幫不上什麽忙隻得站著一邊,焦急的盯著眼前的戰況連眼睛都不敢眨下。生怕孟浩然一個不小心就被淩風取走了性命。然而事實證明她確實太小看他了。
開始之初兩人揮舞雙劍纏鬥,確實打得不分高低旗鼓相當,可走了十招後孟浩然顯然是更勝一籌,隻見赤黑寶劍快如閃電一進一退間,竟輕而易舉的挑撥了淩風的衣衫。若是再近個幾公分怕是就直抵他的咽喉了。
淩風猛的一個回身擋住長劍,伸手摸了摸已破爛的衣衫,神色冷了冷目光寒涼的看著他。
孟浩然卻哈哈一笑,收起了寶劍道:“行了,你走吧。”
這就算了?顯然孟浩然技高一籌若是再打下去雖說不能取他性命,但讓他身受重傷是絕不成問題的。為何他會怎麽輕易的就放他走?
看著他一副十分迷惑的模樣,孟浩然則是淡淡一笑不予理會,轉身帶著傅靈兒就要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見他們要走,淩風開口阻止道。
孟浩然聞言卻是想笑怎麽放他一馬還不行,難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,不見棺材不掉淚?
見他們轉身回望,淩風才接著問道:“你為什麽要放過我。”言下之意十分明白我可是一心想要殺你,你不是也應該以相同的心態對我嗎。
原是為這?孟浩然一笑道:“不為什麽,你也隻是儘忠職守罷了,我為何要屠添殺戮。”言畢,再也冇多言一語拉著傅靈兒便消失在小巷儘頭。
被留下的淩風卻是麵色三變,最後纔開口低聲道:我不會欠你人情,終有一日會還你。
可惜孟浩然和傅靈兒已經走遠,全然聽不到他說的這話。又走了一會,傅靈兒才歪著腦袋敬佩道:“誒,孟浩然你真的很了不起啊,我還以為你會殺了淩風,畢竟是他技不如人嘛。”
是嗎?他在她的心中就是怎麽一個小氣的人。孟浩然看著她笑了笑,才停下腳步一臉嚴肅道:“靈兒,可以求你件事情嗎。”
什麽事情?傅靈兒不明其心思以為是什麽嚴重的事忙開口保證道:“你說吧,隻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你。”
“很簡單,別叫連名帶姓的叫我一點不親熱。要不你叫我浩然,或者是相公都可以啊。”孟浩然恢複了往日的嬉皮,半開玩笑半認真道。
傅靈兒聽他怎麽說,瞬間臉色緋紅一片,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上話最終隻得將頭低垂了下來。
他們已經舉行了大婚之禮,雖然未禮成但按照金陵的規矩,再加皇上的賜婚她叫他一聲相公確實是應當應分。可她,她就是叫不出口。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上了喜轎嫁入孟家,可又出了這樣的事情。現在她是真的再也說服不了自己,也真的開不了那口。
見她久未回答,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,孟浩然看得不由哈哈一笑道:“好啦,我開玩笑的,你當真啦。其實別叫我孟浩然就好,那樣實在太生分了些。”不知為何他麵上明明是笑著的,可說這話的語氣卻是有些悲涼。
看得傅靈兒心下一酸,忙快速點頭道:“好,我以後一定不連名帶姓叫你。”
見她答應了,孟浩然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子,笑意綿綿的點了點頭表示滿意。心中則暗自發誓:靈兒,終有一天你會愛上我,也願心甘情願的喚出那兩字。一定!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