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:連環計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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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什麽話,想要逼她不成?

子嗣固然重要,可天下間那個女人不能生孩子,為了大局總該捨棄一切東西啊。

這些話若是以前,南宮瑾必是讚同的。可與傅靈兒相比她便是全天下最重要的,那還有什麽顧全大局可言。於是想也冇想便出言阻止道:“母後,我南宮瑾的兒子隻能由她生,別人都不行。”

“胡鬨!”楚後聞言,原本溫和的臉色竟迸發出一絲怒意。

可南宮瑾卻恍若未見,甚至連她後麵想要說什麽都不在意了。反而是匆匆行了禮拔腿就走,獨留下一臉錯愕萬分的楚後。這孩子當真是被鬼迷了心竅麽?

不,被迷了心竅的又何止他一個。想到那胡作非為的安寧,楚後更是氣不打一出來。這究竟是怎麽了,她好端端的兩個孩子難不成都要折在這一個女人身上?

安寧這邊雖然安然回了公主府,可她知道今日這事不算完。

這楚後可以保她一次,保不了她第二次。隻是她萬萬冇想到這一切竟然來的如此之快,剛進屋便看到早就恭候她多時的南宮恒。不免有些失笑道:“八哥,好雅興啊,怎麽會忽然來我這裏了?”

南宮恒素來深居簡出,除了平日上朝以外,幾乎連楚帝和楚後都不曾見到他。

這樣一個與自己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的人,忽然出現試問怎能不讓安寧疑惑。

見他並未迴應隻得嘴角帶笑的看著自己,安寧不禁諷笑道:“怎麽,八哥,也是為了那傅靈兒來的?”這狐媚子,魅力倒還真是了得。竟然連南宮恒都為之心動了?

“不,皇妹,我是為了你前來的。”不理會她的嘲諷,南宮恒依舊溫雅的說著。

為自己?這話莫說安寧不信,說出隻怕大多數人都不相信。她們二人即無交集,也非一母同胞,這關鍵時刻到來說是為她。這話當真是怎麽聽,怎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。

瞧著她一臉不信,南宮恒眼底複雜神色閃過,淡淡笑了笑:“皇妹,你我雖冇什麽往來但也無任何過節啊。況且你我到底是血濃於水的至親兄妹,難不成八哥會見死不救嗎?”

這話說的真是光麵堂皇,可安寧卻是一個字都不相信。

但麵上還是佯裝不解的問道:“哦,那敢問八哥要如何相助啊?是和我一同去刺殺太子?還是先下手為強殺了那太子妃呢?”無疑她這話正中南宮恒的目的。

但做人,尤其是皇室中人,話絕對不能說的如此一清二楚。

南宮恒瞧著安寧公主,神色不動:“皇妹說笑了,不過這樣的笑話以後還是少講。不然給有心人當真了就不太好了。”語氣很是溫和,可言語間卻是說不儘的淩厲。

第一次安寧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,似乎也是個難纏的對象,甚至她隱約覺得他不似表麵看的這般風輕雲淡。

不過他是如何的,和她半點乾係也冇有。

“八哥,直說吧,你今日來究竟為了什麽?若是無事的話,臣妹就先行告退了。”安寧不願再與他兜圈子,索性直言道。

怎麽冇有耐心,也對,若是有耐心的話就不會用如此蠢笨的方法。

從而讓自己有機可乘了,其實他今日完全不必來。因為按照安寧的性格,是絕不會就這樣放過了傅靈兒。那他隻需要從中再扇扇風點點火即可。全然置身事外半點乾係也不沾。

可不知為什麽,他還是來了,如果真有什麽理由的話。估摸著就是放心不下傅靈兒了,畢竟她是自己的盟友。

做人總不可能見死不救,隻是他這良心來的突然,他自己也十分不解。

可眼下的這都不是重點,要緊的還是讓她如何放人。果然南宮恒也冇再兜圈子,而是直言道:“皇妹,我若是你現在就立刻派人放了那太子妃。”

“哦,為何?且不說她人都冇在我手上,即便是在我為何要放。乾脆一了百了死無對證豈不是更好。”安寧神色淡淡,和口中的歹毒之言,形成了最好的對比。

聽她如此說,南宮恒心中一凜,可麵上依舊維持著平靜,冷眼道:“若當真如此,那皇妹你這公主怕是做到頭了。”

他說的是實話,南宮瑾此刻已經盯上了她。

若是在看到傅靈兒以及他未出生的孩子慘死。那可想而知她安寧的結果,肯定會更慘。但那又如何,難不成現在放人一切就可以當冇有發生過嗎?

“其實,皇妹事情遠冇有如此複雜。太子是太子,而太子妃則是太子妃。”見她不明深意,南宮恒又接著解釋道:“隻要你說動太子妃不再追究,倒時候仗著太子對她的寵愛。必然也會大事化無的,你又何必非要以卵擊石呢。”

讓她去求傅靈兒,那不如讓她死了好些。

況且她這公主做的如此窩囊,若是死了還能給他南宮瑾抹上濃墨重彩一筆黑倒也是值得。

南宮恒雖然不與她深交,但卻是極其瞭解這個妹妹,知道她的固執非一兩句話可以說通的。於是在來之前就準備了許多說辭,一番勸說後總算有所收穫,她明顯也心有所動。

可嘴上卻依舊堅持道:“八哥,我不知你再說些什麽。若是可以我也願意放了太子妃,可惜我從未捉過此人何來放。”

其實南宮恒隻需要再說幾句,安寧定會鬆口,可他卻很懂時機的戈然而止。

甚至於還一副大有挫敗的感覺,最後竟擺手告辭:“那皇妹,今日就恕八哥冒昧了。”說完便再無任何留戀,而是快步朝外走去,看的安寧十分不解。

這,這是什麽意思?

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,已經有所動搖了嗎?這點眼力勁都冇有,也難怪這些年依舊是個無權無勢的空架子王爺。

歎息一聲後,安寧最終還是決定去那看看。也許這南宮恒說的對,無論如何都是一線生機不是嗎。況且自己原本就是塊美玉,何必與她那廉價的瓦片計較。

思及此處,安寧帶上了暗衛,備好了馬車從後門匆匆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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