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:脅迫天子

-

被南宮瑾剛剛那一鬨楚帝心中原本就壓著火,見來人是他最為不待見的兒子。眉眼微怒,大手一拂道:“你訊息倒是挺靈通的。起來吧,跪著作甚。”

南宮玉早知道他的心思,且他今日來也不是真為了看他。

免禮謝恩後,立刻抬起了身,朝四周打量了一番道:“父皇,兒臣有些要事想私下和您說。不知父皇可否?”

他一個隻知風花雪月的閒散之人,會有什麽要事同他說。楚帝抬起頭盯了他一眼,不屑道:“你這性子能有什麽要事啊。有何事你說就是了,這般吞吞吐吐作甚。”

像是早料到他會如此反應,南宮玉倒也不急,反而是從容一笑理了理衣衫。

才幽幽道:“可此事和二哥有關,兒臣本以為父皇不願太多人知曉。既然如此的話那兒臣便直說了。”

言畢,見楚帝雖雙目低垂卻未出言阻止。南宮玉輕咳了一聲後,正欲開始訴說。

“你們都先下去吧。”量他也不敢胡作非為,思索片刻後楚帝將身邊的人撤了下去。

眾人則是領命後紛紛行禮告退。

一瞬間原本還是人聲鼎沸的大殿內,此刻便隻餘下他二人。

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,楚帝斜睨著他問道:“說吧,關於瑾你有何事要同父皇說啊。”

南宮玉聞言,不急不慢的上前了一步。

低聲道:“父皇,可知道三哥府中的王妃,乃是前朝餘孽。據說還是什麽定北候之女叫傅什麽靈。”

今日倒是稀奇的很,他們兄弟兩人一向好的不分彼此。而這南宮玉也是時時處處的維護於他,今日這是怎麽了?

難不成是吃錯藥了?

看著楚帝一副嬉怒不信的模樣,南宮玉又道:“父皇,兒臣如此做不是想背後告三哥的狀。而是覺得此事茲事體大。加之那女子如今已懷有身孕,我們皇室的血統豈能容許有人玷汙。”

“哦,是嗎?那朕是不是該謝謝你的提醒,可朕怎麽記得那女子還是你獻入宮的。怎麽?莫非你是知法犯法,還是故意害你二哥啊?”區區一名女子說翻天了也是一樁情事。

無傷大雅再者南宮瑾對傅靈兒情誼,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瞭然於胸的。倒是他,今日莫名起來的跑來告這個黑狀,究竟是何寓意,有何居心?

這樣做的結果是什麽,南宮玉自然心知肚明。他也不會真的如此傻,隻見他被楚帝責罵雖麵上露出了驚嚇之情。可身下的步子卻片刻冇有停歇。快速的靠近龍床後,竟伸出右手一把鉗住楚帝的咽喉。

楚帝自是大驚,他這是要乾什麽?難不成想要作亂犯上嗎?

可無奈咽喉被人遏製,即便是想出聲也發不出什麽大的響聲。南宮瑾此刻則是俯下身子,湊到他耳根前低聲道:“父皇,兒臣勸你還是莫要妄動。否則的話雖然性命不保。”

音落,冇給他任何的反應時間,強行的將一粒黑色的藥丸喂入其口中。

“你這是再做什麽!”剛被鬆開的楚帝大立即朝外大喊道:“來人,快,來人護駕。”

守在外麵的禁軍聞言第一時間便破門而入,可瞧著大殿內隻有皇上,和三皇子南宮玉後誰也不敢妄動。眾人圍堵他隨時都會血濺三尺,可此時的南宮玉並未有半點膽怯。

而是麵帶著笑意低頭和楚帝,低聲說了幾句話。

因他聲音實在太小,又隔著簾帳誰也不知他說了些什麽。可楚帝聞言卻是臉色驟變,半響後才無力道了一聲:“退下。”

這,這到底是怎麽了?

瞧著他臉色不對,眾禁軍將士都不敢撤退,為首的人更是上前一步跪道:“皇上,究竟出了什麽事情。可需要微臣先將三皇子帶下去?”

南宮玉聞言依舊笑容可掬,一把精緻的白玉摺扇更是徐徐打開。好似眼前的這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。

“退下,朕命令你們通通退下,怎麽聽不懂朕的話嗎。還有等下無論聽到任何聲響,都不準進來打擾否則格殺勿論!”和他的淡然處之不同,身中奇毒的楚帝則是一臉的著急忙慌。

恨不得立刻就讓這群不識時務的人消失於眼前。

他金口已開,眾禁軍雖然有心有疑惑,但最終還是退了出去否則再留下來違抗聖旨的,就不是南宮玉而是他們了。

人雖然出去了,可禁軍的領頭人還是即可將身旁的親信叫了過來。隻見他和那人低聲說了幾句,又掏出其隨身攜帶的令牌。最終那人才一路狂奔朝宮外南宮瑾的府邸跑去。

“父皇,終於又隻剩下我們兩個了。”看著已全數離開的眾人,南宮玉淡笑道。

楚帝則是一臉大怒,可又強忍不敢發作。隻得捂住隱隱做疼的胸口,道:“孽子,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麽。我可是你的親生父皇,更是則楚國的皇帝難不成你想造反嗎?”

這不明擺的事情嗎?怎麽,難道他還不相信?

南宮玉冷哼一聲冇再理會他震驚不已的模樣,而是直入主題道:“看在你是我親生父親的份上,我給你兩個選擇。到時候你可別說我不念舊情,冇給你選擇啊。”

“要麽,明日早朝就下旨處死南宮瑾,其罪名就是通敵叛國。至於罪證無需你擔心,我已經替你準備周全。要是你不捨得殺了你的寶貝兒子,倒也不難。那你明日早朝就頒佈聖旨冊立我為楚國的太子。兩者選其一你自己考慮。”

他說的一臉認真,楚帝卻好似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。竟忍不住仰天大笑道:“你?就你這樣的也配做太子,試問這文武百官天下眾民有誰會服你,當真是癡人說夢。”

見他怎麽說南宮玉倒也不在意,反而不知從那弄到一塊絹布。將其口中牢牢塞住後,纔拿出懷中的笛子開始吹奏。笛聲時高時低,猶如高山流水般婉言纏綿,很是動心好聽。

可楚帝卻好似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,原本剛剛恢複些血色的臉頰。頃刻間變得慘白無比,人更是隨著笛聲的起伏而倒地翻滾。雖口中不能出聲但從他臉上豆大的汗珠,以及扭曲的麵部來看。此刻的他似乎正在忍受著哀毀骨立之痛。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