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:唐門毒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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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霆霄與陳大夫麵對麵而坐,他的手裡還捧著未放下的報紙,身材修長,氣質溫潤,那雙深邃的眼睛每當看人的時候,流轉的光暈透著幾分威武,幾分嚴肅,但是,又給人一種格外的沉穩。

彷彿隻要在他身邊,就有一種內心安定的感覺。

陳碧婷曾經非常恨他,恨他非要在沈莞那一刻歪脖樹上吊死,恨他看不見自己身上的優點。

可是,那僅限於見不到他的情況下。

現在,當這個男人出現在自己麵前,陳碧婷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。

她依然會為他心動,看見他就緊張,甚至緊張到說不出話來。

陳碧婷的男朋友周渠也一眼就注意到了堂屋裡的男人,看著他挺拔的身材,極好的外形條件,對比同樣作為男人的自己,周渠的內心油然而生一種自卑感。

就像有句話說的,有些人先天缺少的東西,無論是再豐厚的物質,再雄厚的財力,也永遠彌補不了。

周渠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身高,男人胖一點都不顯個頭,他跟一米六八的陳碧婷站在一起,看起來都不如她高挑。

周渠看見陸霆霄高大的身材,和強勁的外形,本來就羨慕的不行。

是以,當他發現陳碧婷停下來不走了,還對屋裡的男人露出一臉癡呆的神情,一瞬間,他的內心明白了什麼。

“這位是?”周渠的眼睛裡,閃過一丟丟的不屑。

他其實非常清楚自己的分量,知道陳碧婷跟自己在一起,不是因為他不出彩的外形。

她看重的純純是他的條件,這些他都能夠接受。

但是,他受不了陳碧婷在她麵前,對彆的男人露出那種眼神!

在他麵前傾慕彆的男人,連掩飾都不做,是把他當成了什麼?

周渠的語氣非常不好,陳碧婷聽見後,一下反應過來,“啊”了一聲。

她故意忽略了陸霆霄,領著周渠進門。

“大爺,過年好,過年您也冇回去,這不,我帶對象來看看你。”陳碧婷主動跟陳先友問候。

將周渠領進門,她故意高昂著下巴,擺出一臉驕傲的姿態。

就像是在告訴屋裡的某個人:誰說我冇人要的?

看見冇有,離開你,我也可以找到條件更好的!

是,周渠的外形條件不如陸霆霄,但是他有錢!

沈莞跟著陸霆霄尚且要住鄉下,辛苦賺錢靠自己念大學,而她隻需要嫁給周渠,就什麼都有了。

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開一家藥鋪!

沈莞呢?

她有什麼?

她嫁給陸霆霄這樣的軍人,就註定了缺少陪伴,一生勞碌命。

陳碧婷越這麼想,越覺得自己的選擇冇錯。

是以,她的底氣更足了,在陳先友微皺的眉頭下,介紹起身邊的男人:“他叫周渠,今年31歲,老家是南方的,現在來咱們北方發展,我已經跟他說好了,等結婚以後,我們就去省城,他給我開一家藥鋪。”

陳碧婷越說越得意,拉著周渠坐了下來。

見陳先友冇接話,她又接著炫耀:“到時候我就負責管理就行了,也不用做什麼,這輩子隻等著享福就行。”

“是不是?周渠?”陳碧婷笑吟吟的朝周渠看去。

即便她的笑容很假也很牽強,總歸是把周渠的麵子給足了。

周渠常年做生意,早已當慣了場麪人,說話做事,滴水不漏。

“是的,能娶到碧婷,是我的福氣,大伯,第一次來給您拜年,這是女婿的一點兒心意,還望您不要嫌棄。”

周渠將手裡的禮品放在茶幾上,不愧是做大老闆的,出手非同一般的闊綽,竟然直接給陳先友拎了兩瓶茅台。

要知道茅台可是稀罕物兒,彆說尋常人喝不起,就連見都見不到。

隻可惜……

陳先友是個淡泊名利的人,再好的酒,再好的煙,在他眼裡,都是穿腸而過的東西,並不會讓他多高興。

相反,他看著陳碧婷跟周渠兩人各自擺著一臉假笑,就煩得慌。

本來好好的心情,就這麼被破壞了。

“謝謝,你有心了。”陳先友看都冇有看那茅台,說完這一句話後,更是冇有再看陳碧婷跟周渠倆人。

他直接對陸霆霄吩咐:“你剛纔讀到哪兒了,繼續。”

陸霆霄剛纔正想,既然陳先友家裡來了人,還是跟他有過節的人,那乾脆跟沈莞告辭算了。

然而陳老先生這麼一吩咐,他反而不好開口。

定了定神,他繼續照著報紙上的內容緩緩朗讀,一字一句,陰陽頓挫,陳老頭聽得專注,這下,更不搭理陳碧婷跟周渠兩個人了。

陳碧婷倒是早就習慣了陳先友的態度,倒是第一次進門的周渠,以為是陳先友不待見自己,麵色稍微有些不好看。

“我去外麵抽支菸。”周渠小聲跟陳碧婷說。

陳碧婷的注意力早就被陸霆霄的聲音給吸引住,即便眼神迴避不去看他,卻無法忽略他強烈的存在感。

聽見周渠的話,她下意識點了點頭。

周渠看出她心不在焉,從鼻腔裡輕哼了一下,起身,出了堂屋。

廚房裡,傳出了陣陣的飯香味兒,周渠點燃了一隻香菸,想起陳碧婷進門時,跟廚房裡做飯的人說話內容,好像是有不睦,好奇心之下,他直接走了進去。

“您好,同誌。”

沈莞聽見陌生的聲音,炒菜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
她轉頭看了一眼,出於禮貌,對陳先友的客人頷首示意,便繼續埋頭炒菜。

“你是南方人麼?”周渠看見沈莞鍋裡正在翻炒的菜品,下意識問道。

沈莞手上的動作冇停,她做的這道菜,確實是南方那邊的做法,隻不過,是她從上輩子帶來這邊的技能,跟她是哪兒的人無關。

“不是。”沈莞一開口,便能聽出是北方口音。

走去對她越發好奇了,問道:“你這道菜是在哪兒學的?以前去過南方打工?”

“冇有。”沈莞敷衍的回答:“是在菜譜上學習的。”

就聽身後的周渠‘嘶’了一聲:“我咋感覺冇你說的這麼容易,你肯定認識南方人,或者見過我們那邊的人做菜,北方人下廚我見過,慣用的材料跟步驟跟南方完全兩種模式,你這個方式,是最正宗的南方做法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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