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:神秘院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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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佯裝不悅道:“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,為夫自有安排。你如今是想著怎樣養好身子,產婆可說了生產時需要消耗極大的體力。你現在這個樣子,我真是擔心你到時候如何吃得消。”

而南宮瑾說著說著,也由原先的假裝生氣,說到後麵變成了真的擔憂。

她最不願見他這愁眉苦臉的樣子,忙笑著靠入其胸口誆哄道:“不會的啦,我身子哪有那麽差,這些大夫都是為了讓你多買些補藥才怎麽說的呢。”

可聽到這話的南宮瑾會是什麽表情,實在不難想象。

見他半點也不相信自己,千落又賠笑著換了一副說辭道:“不是還有好幾個月嘛,到時候我一定把身子養的棒棒的。那樣你就不需要擔心啦。”

“你啊,都是要做孃的人了還是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。”南宮瑾十分無奈,唯有氣笑地凝視著她,眼中卻滿是擔憂和不捨。雖然他後來一句話未說可這眼神,看到千落實在有些受不了。

最終乖乖舉手投降,後又換了一副正正經經的模樣。再次像他保證了一番,這次南宮瑾才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。可心中卻依舊有了另一番打算。

自從孟浩然那次來過後,南宮瑾便重新安排了府中的守衛。如今不光是府內,連府外和屋簷上他都佈滿了人。且這些都是一身黑衣,隱藏在漆黑的夜色中若不是特別留心。

定發現不了什麽,而當你發現他們的時候,怕此時也已經有無數把強弓正滿弦的等著你。

一下秒,你無論是江湖高手,或是宮中禁軍怕都會被萬箭穿心刺成馬蜂窩。

最初知道的時候,千落也是頗有微詞的,在她看來這樣做實在是誇張了些。更重要的是她確實不想傷害孟浩然,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已冇有親人了。

若是連他都命喪黃泉了,那一代名將孟家就真的斷後了。

可南宮瑾又怎麽會善罷甘休,什麽事他都可以聽她,依她。唯獨這件不行,一個要放,一要殺,兩人意見如此相悖,又都不退讓註定是要發生爭執的。

礙於她的身子,南宮瑾不和她吵卻無論如何都不答應。

這不,今日他剛下朝回府,千落便雙手一張攔住他的去路道:“你真的不肯答應。”

這次,南宮瑾卻一改常態,冇過多的解釋,反而是抬頭看了一眼舒張無比的藍天。

笑道:“為夫帶你去個地方,夫人可以想去看看?”

可以出去,這當真好啦。要知道為了她的安全著想,淩風幾乎是時時刻刻都跟著她。別說出去了,即便去府中偏遠僻靜一點的地方走走都不行。

現在忽然又怎麽大一個驚喜,千落自是開心的連連點頭應和,一時間高興地把剛剛要說的事情忘到了九霄雲外。

就知道這招纔對她有用,南宮瑾輕歎一聲後,立刻吩咐管家陳叔備了三輛馬車後帶著千落朝後院走去。

從後院直出側門後,看著門外的赫然出現的三輛馬車。千落一時間忍不住微微有些震驚,不用吧?不是說要帶她單獨去個地方,怎麽多馬車跟著真的好嗎?

南宮瑾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,笑著輕颳了刮她的鼻子,開口道:“走吧,夫人再如此這般的盯著馬車,大概馬兒們都要害羞了。”他也會開玩笑,看來心情很好。

可是這陣勢未免太誇張了些,南宮瑾卻以一句:“非常之時,當行非常手段。”後便抱著她上了中間的那輛馬車。至於前後兩輛都坐了些什麽人,千落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跟隨來保護她的。

而這兩輛其中,一定有一輛坐著淩風。

上車後,南宮瑾將軟墊替她細細鋪好後,微笑著問道:“想什麽呢?”

她想知道,她們這是要去哪裏?還要那馬車上的人會不會一直跟著她們。可顯然這兩個問題,南宮瑾都暫時不會回答,索性,千落狡猾一笑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,將頭輕輕的靠入他的懷中。

她就知道,全世界就他的懷裏最溫暖。

瞅著她一副極其享受,又不願多說話的模樣。南宮瑾最終什麽也冇再問,而是緊緊將其摟入以減少馬車的顛簸。後目光淡淡的望著車窗外,像是在等什麽,又像是在觀望什麽。

大概是他的懷裏真的太溫暖了,千落竟不知不覺睡著了,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。

南宮瑾在她耳邊,低聲道:“是自己走出去,還是為夫抱你。”

若是平日為了顧及他人的目光,千落定會要求自己走。可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緣故她最近變得比較懶乏,想著這地方應該不會有太多人。便撒嬌的伸出雙手:“要抱。”

“好嘞,那夫人可以要抱緊為夫了。”南宮瑾話還未完,便將千落穩穩抱起。

忽然的淩空讓千落忍不住一陣驚叫,可回身看見其穩穩的雙臂,心中不免劃過一絲暖意。

有他在,她又怎麽會有事。

兩人就這樣走了進來,奇怪的是除了淩風和其他幾名護衛。南宮瑾便冇再帶馬車上的任何人,而是讓他們留守在門外候著。千落仔細的打量前眼前的景物來,這院子不算特別大,但景緻卻是出奇的好。

遠近交迭的假山,似有似無的花香,和一旁潺潺流水的水渠彷彿讓他們置身在山野之間。讓久居城樓的千落,實在是怎麽看怎麽喜歡,原本以為這就是全部了不曾想漸漸走近後。

裏麵還有更有意思的地方,此處一天一地的紫薇花,天上藤架上的正在盛放的紫色花朵,地上已經飄零的紫色落花。

可除了這滿眼的花朵外卻不見任何人,隻看著頭頂的紫薇花簌簌而落,時有時無。被這種幽靜到極致的氛圍所懾,千落不禁開口讓南宮瑾放自己下來,後沿著紫薇花瓣鋪就的路緩緩而行。

屋廊儘頭下,如黑墨發輕垂及腰,清風徐徐,院中紫花紛飛惹儘世間凡塵。一白衣男子正負手而立站在其中,遠遠望去像極了當年的孟浩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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