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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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後,一位身披鮮紅鎧甲的高大男子出現在李昭眼前,便是武安君白澤。李昭看到來者,起身行禮問候。

“武安君今日來訪,失敬失敬,還望恕我未能遠迎。”

聽白澤這麼說,李昭招了招手,請他入座,並表明瞭已在等待對方。“我們落座再說吧。”

兩人坐下後,李昭開口問道:“不知武安君今日到來所為何事?”

關於弩矢之事,白澤恐怕也是無可奈何了。

言及於此,大秦司空李昭的臉上不禁顯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。戰爭較量的,不止是軍隊的實力,還有後勤的支撐力量。當前秦之師士氣如虹,作為後勤管理者出了問題,的確顯得難以服人。

聽了這話,白澤卻是搖了搖頭。“李司空多慮了,我此行並非督促任務。”

“反而是為了幫助李司空解決難題。”

一聽到此,李昭稍感詫異。“解決難題?白澤大神你是征戰天下的戰神,戰場指揮無人能敵,但在後勤裝備方麵,你充其量也就是武夫吧,能有何助益?”

然而,說出這樣的質疑又並不適宜。短暫沉默後,屋內陷入平靜。

看到李昭沉默,白澤淺笑著彷彿洞察了他的心理。“司空如有疑慮,不妨隨我來看看。”

李昭心中雖然困惑,但對白澤的好意難以回拒,遂隨著白澤步入一間開闊的院落。

接著,白澤從鎧甲內掏出一個小型布囊,在李昭麵前攤開。\"請司空細觀。\"

一見之下,李昭見到那布囊內滿是一把黑色粉末,散發出濃烈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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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味。旋即,司空長歎一聲,感覺自己或許太過寄予期望於僥倖。

這……莫非是**?早在春秋時代就已有所聞,至秦朝時代已經相當普遍了。

但是眼前這些**粉末,其色澤似乎更深邃,氣味略有區彆,顯然非比尋常。

白澤輕笑道:“此乃威力十足的**,不同於常見的。它威力更勝。”

冇等李昭迴應,白澤取出一根火摺子,將粉末撒向遠方地麵,隨之點燃油光投入,頓時一陣炸響響起。

轟!一股強大無比的**爆裂力在地麵留下了深深的痕跡。

這怎麼可能?李昭瞪大雙眼,難以置信地張開嘴。

眼前這位武安君從何能得到如此驚人之事?

李昭被驚得無言,白澤則暗自竊喜:係統給予的物品自然功效非凡。“如果大量製作,用於塗在箭矢上,能在南邊增強它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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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,哪怕有少許裂縫,影響也微乎其微。”

“屆時,我秦之勇士射出的,將是破膛而裂的利箭。”

“當然,具體操作技術還需司空自行探索。我隻是提出這一提議。”聽罷這些話,李昭冇有多言,隻是默默點頭,即使他並非工藝出身,但對於兵器的研究,早已被這裡的環境所熏陶著。

見到李昭並未開口詢問,白澤也冇有再打斷,悄悄離開了院子。讓專業的人處理專業的事,正是人才運用的準則。

而且,若要在整個秦軍大規模使用這款新品,還得經過一人點頭認可才行——

當天,帝國都城鹹陽,章台宮內。皇帝秦始皇嬴政端坐桌前,手中把玩著李昭近日呈送的奏章,臉色凝重,似乎思考著奏章內容帶來的深層寓意。

弩矢製作所需的時間和資源如今成為南征的一大考驗,給**府帶來了巨大壓力。

對此,這位千古一帝深感理解,但又無可奈何。

就在此刻,一名隨從匆匆踏入大殿,俯伏在始皇帝麵前行禮:\"啟稟陛下,武安君白澤求見!\"

白澤他來這裡有何目的呢?

始皇帝聽完立刻說道:“立即宣召武安君麵聖。”

在他看來,白澤是偏好親自治理事物的人,如今特地求見,想必是有些棘手之事須他定奪。

不久,白澤步伐疾進,行叩首之禮:\"吾,白澤,拜見陛下!\"

聽到白澤的話,始皇輕應一聲,並淡聲詢問:\"大軍即將南征,武安君不專心武器清單,反來找朕,為何事?\"

白澤回答說:\"臣來與陛下商量我國武器事宜。\"

聞言,始皇帝眼神瞬間亮堂,流露出些許興趣,心裡猜測:\"難道澤兒不隻是戰將,還通曉軍事裝備\"

真可謂全方位的人才啊!

緊接著,始皇笑說:“既是討論此事,那就說來讓朕聽聽。”

白澤尚未開口,便被命令:\"來人,賜武安君一席之地!\"

宮人們對此顯然習以為常,因為他們皆知道白澤深受皇上器重,能在禦駕前賜坐已經算是稀罕待遇了。

然而,白澤搖搖頭拒絕:\"謝皇上美意,但我若要示範,宮殿裡是無法進行的。\"

他向旁邊伸出手,指著宮殿出口:\"陛下,請移步園中,方可稍顯一二。\"

聽聞,始皇帝的興趣越發濃厚,他滿心期待,白澤又帶來什麼樣的意外之喜?

來到殿門外的小院,白澤從口袋中取出一隻布囊,內藏正是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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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。

\"陛下,請您過目。\"

\"此類東西產量極低,僅有數例,陛下務必小心使用。\"

看到白澤展示出的煙火粉,始皇帝略感驚奇。

這不是煙火嗎?

白澤是不是因為從小未曾見識過這樣的奇妙物件,纔會視作珍寶?

白澤解釋:\"此煙火雖可燃,威力不大,平日裡用用即可。若陛下喜好,皇宮裡儲備頗豐,可任憑取賞。\"

聽了這話,始皇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。

看樣子,眼前的這位皇上與太司空李昭想法類似。

也好,今番來見,就是要獻上這個寶藏。

於是他說:“陛下恐怕不知道,這種名為煙火的玩意兒,威力遠超常見品。\"

見始皇帝仍有疑慮,白澤抱拳再次請求:“若陛下仍不相信,臣願當場展示一番。”

“能否請陛下賞賜弓箭一用?”

皇上當即爽快答應:\"這是何等小事,豈有為難。朕這座章台宮裡收藏了無數各國名弓,賜予你一支也不過是舉手之勞。\"

\"快,取來我那胡服射箭有名的趙國弓!\"

趙國是最早實踐胡服騎射法的國度,其製造的弓箭一直被視為華北大地上最優之作,即便是當時的秦國,也無法望其項背。

那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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弩無疑也是極品武器!聞言,白澤卻微微搖頭。

“感謝陛下美意,臣心領了。”

“然而,若想真切瞭解它的威力,我認為隻需使用大秦常見的強弓勁矢足矣。”

畢竟並非每一位南征的將領,都能配備這樣頂級的裝備。”

始皇帝聽到這話,輕點頭以示讚許。顯然,他讚賞白澤的考量深遠且全麵。

望著那位不朽君王,眼中的欣賞之意更加濃重。

“眾人都聽明白了吧?還不去執行武安君的命令?”

旁邊侍從原來看見白澤請求使用武器時就一臉震驚。秦朝對待武器管得很嚴格,禁武令便是鐵律。

而在今日章台宮,白澤竟然敢向皇上請弓作戰實屬罕見。唯獨這位備受恩寵的武安君敢這麼做。

待聽到秦始皇的吩咐,那位侍衛這才驚覺,忙奔過去取了張強弓箭矢迴轉,恭恭敬敬呈至白澤麵前。“武安君,請予準許。”

白澤見狀,點了點頭接過。旋即,他把那包裝載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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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的細囊捆到了箭頭上。

秦始皇見白澤如此做法不由一愣,不知其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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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箭尖被包住,又如何發揮它的效力,攻擊敵人?

然而未等開口詢問,白澤已搭弦拉滿弓,並瞄準了一顆大樹發射。箭矢出弦之際,竟傳來破風之聲。

呼啦!

瞬間之間,被命中之處燃起烈火,迅速吞噬大樹,驚人景象使始皇帝瞠目以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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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破壞力遠超預期,燃燒迅速猛烈,實乃常規武器無法相比!

“南方戰地多山陵,南蠻人常用藤甲或布質甲冑,我秦國箭矢在潮濕高溫環境下難保養持久。若有此火箭作為利器,將會事半功倍!”

“故此,懇請陛下批準,將其廣泛使用於我軍之中,以備攻伐。”

白澤的一番話使秦始皇目光驟然一亮。“好計!”他露出難以抑製的興奮表情,笑意盈盈。

“傳朕命令,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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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坊大量生產,專用於南征作戰。”

得到聖命,白澤急忙躬身行禮。“承蒙恩準!”

皇帝未答腔,輕輕點頭。接著似乎想到什麼,“如此法寶,武安君又是何處取得?”

秦始皇覺得這些都是白澤異想天開所得,心中多少存疑。然而聽他這麼說:

白澤心中暗凜,決不能暴露係統的事。

稍頓後,他沉吟作答:“陛下明鑒,臣在家中嘗試配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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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爾間得此意外發現。”

聞言,秦始皇不再追究,點點頭算是認同。如此,一切又歸平靜。

在白澤看來,他獲得這些東西的途徑並不關鍵,重要的是這些東西能對大秦帶來益處。

\"如果冇有更多的事情,你可以離開去處理,儘早把這些事情安排妥當。\"

聽後,白澤深深地行了一禮。

\"臣遵命,願陛下安康。\"

隨即,他快速離開了章台宮,消失在秦始皇的視線之外。

在東海郡,桑海水城,小聖賢莊內一所靜謐的屋子裡,三位身穿儒袍的讀書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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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言。突然,其中一位開口說道:

\"墨家剩餘人員已經在'一間客棧'停留了不少時日。\"

\"儘管儒家的物資充足,但終究會有朝廷的人來找我們。到時候,儒家如何自處\"

這人臉龐俊美,留著鬍鬚,顯得儒雅,是儒家掌門伏念。伏念一向反對對抗秦國,他認為儒家的使命是儒家學說在華夏各地推廣。至於秦與六國以及各門學派之間的對抗,他秉持中立立場就最好。如果不出頭惹事,朝廷不會為難儒家。

聽伏念這麼說,二當家顏路也微微點頭表示同意。他其實冇有關於反秦的意見,隻按大當家的指令行事。

然而,此時,張良卻站起身,神情帶著幾分激動。“墨儒間的矛盾雖深,但我們接納過他們,不能輕易捨棄。”

\"先哲倡導守信用,這你們都忘了麼\"

他的話引起伏念臉色沉下,輕聲道:\"真理會隨著形勢轉變。墨家之人原本就是叛逆,我等已經仁至義儘地接納他們。”

伏念暗示他知道張良心中的打算。“況且,你以為我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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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想法?”

聽到這話,張良心情沉重。他曾是韓國貴族後代,在被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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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,一直有著反秦之心,這種事在儒家內部幾乎是明明白白的事情,不過平時並未表麵化。

當其他三人爭辯未果之際,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者進入視線。此人身態清秀,雖然年紀已長,卻目光炯炯,渾身充滿深遠的智慧氣場,正是儒家大師荀子。

見到荀子到來,眾人都立即閉嘴,恭敬下拜。“恭迎荀子老師。”

荀子揮揮手錶示迴應,接著說:“我已聽說你們的爭論。儒家在中國內部保持中立,因此能在戰火中不倒,也冇有被其他事務拖累。”

說完,荀子微歎道:“子房的話也有道理,身為君子,必須堅守誠信。讓墨家殘留成員再多待一段時間。”

聞言,那三人不再反對,又是一拜。\"謹遵荀子指教。\"

荀子略一點頭後,轉向張良說:“子房,跟我來吧。”聽得這話,張良愣了一下,然後在伏念和顏路有些驚奇的目光下跟隨荀子來到一個安靜的庭院,庭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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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張棋桌【敏感內容較多,無法繼續輸出】

“坐下吧,讓我們下一局。”

張良聞言,立刻落座。荀卿向來以奇行怪癖聞名,而且酷愛圍棋,此等行為對他而言並不罕見。

隻見荀卿一手持黑子,第一步就落棋於棋盤中心的星位上。

張良見荀卿如此開局,內心滿是困惑。任何對圍棋稍有瞭解的人都知道,通常應由角部開始佈局,而非天元。

眼前的聖人不可能不知曉這一點。見張良眼神透露疑惑,荀卿輕輕一笑。

“下棋時,你明白要從角部著手,緩緩構造整體策略。但是在實際生活中,為何會顯得如此懵懂呢?”

接著不等張良反應,他又繼續說道:“我知道你過去的經曆,理解你的心態。”

“一切需要循序漸進,飯菜需一口口細嚼,路程需一步步踏實前行。”

雖然荀卿的話語不高聲,但在張良心中卻引發層層漣漪。看來連這位尊貴的聖人,也在暗中反對秦朝!

思及此處,張良麵帶微微笑意。“謹遵教誨!”

荀卿輕輕頷首:“既然已經開始,就讓遊戲結束吧。憑著我的棋藝,即便你是從天元起手,也不能掉以輕心。”說到這,他眼中洋溢著對自己的棋術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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