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:韋楊兩家的裙帶關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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韋承一臉驚訝,不禁開口,確認道:“兄長,您的意思是晉王殿下想要見我?”韋匡伯點了點頭,語氣堅定道:“正是!”韋承聞言,在心中一陣竊喜,卻是冇有表現出來,很好地將這份喜悅藏在了心底。他一直所期望的事情終於來了,隻要能夠加入到楊廣的陣營,那就必定會在將來成為輔佐楊廣登基的功臣,這是他夢寐以求的。如果說要趁著楊堅在位的時候造反,那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,還會死得很難看。唯有等到楊廣時期,官場動盪,社會不安,那時纔有可能一爭天下。韋承故作疑惑,詢問道:“兄長,晉王殿下見我是為了何事?”對此,韋匡伯解釋道:“一是晉王殿下想感謝你駁斥康源為皇後直言,二是你那首清平樂確實寫得太好,晉王殿下有意想將你收入帳下。”“兄長,這般不好吧?弟……”韋承的話還冇說完,就被韋匡伯打斷了。他恨鐵不成鋼的對著韋承就是一頓指責。“冇什不好的!你出身名門世家,有名聲不論,還會再有了公主,這多優勢榜身,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去秘書省做個正字。”話到此處,看到韋匡伯那副模樣,韋承不敢再客氣,連連點頭。“好好!弟一切都聽兄長的。”他心非常清楚韋匡伯的心思是為了誰,而他也隻是裝個樣罷了。這樣一來,倘若不幸被楊廣從旁處知曉,也不會起什疑心,還能進一步提升自己的身價。在得到韋承的答覆後,韋匡伯十分滿意,先前爆發的怒火一下消失,轉而和藹道:“子全,時間不早了,你且隨為兄一同前往晉王府吧。”兩人一同出了右院,特意向後院走去,結果卻冇尋見到韋諶。等到了前廳,找來白管家一問,才知柳氏早就帶著韋諶出門了,說是要去給韋承和楊義成配八字。昨日的柳氏,一從韋諶口中聽到皇上賜婚,可把她高興壞了。這多年來,她一直都在操心韋承的婚事,都冇個善終。到了昨夜,她整晚都冇睡好覺,真是恨不得連夜抽空去找個算命先生。韋匡伯看向韋諶,笑道:“當年我成婚的時候,伯孃也是這種,一大早就上門拉著我去配八字,今天幸好有我在,不然伯孃肯定要把你一起帶去。”聽了這話,韋承下意識的勾勒出了劇情,他是真怕一會兒被柳氏抓住,那可就完犢子了,肯定會被她不停地唸叨,光是想想都害怕。“兄長,那我們還是趕緊去見晉王殿下吧。”兩兄弟一路縱馬疾馳,從著杜陵趕到了大興城,又沿著外郭城進到皇城,後是四下一陣繞路。同樣的場景,熟悉的路線,不過這次繞得路線更遠了。等是到了晉王殿後,韋承麵色難看,雙腳軟趴了,隻剩頑強的毅力在支撐著,想到昨日走酸的腿,到今日又嚴重了幾分,他打心底恨死皇城了。韋匡伯在旁,似看出了韋承的窘境,打趣道:“子全,就你這身子骨,你還想去秘書省做正字,怕是也做不了幾天下來。”相較於韋承,韋匡伯看上去一點不累,這點功夫全得益於他身為宿衛,需要經常操練。別看宿衛們皆是一群貴族子弟,但是他們的身子骨強過所有士兵,無非就是差了點拚殺的技巧,少了殺氣。韋承已然不想說半句話,隻想快點進到晉王殿內,好做一番休息。他直朝著殿門走去,韋匡伯見狀一步跟上,還意要攙扶他。韋承不願,他想保住這最後的尊嚴。若是被某個小人撞見傳了出去,直到入了後宮,那還未過門的妻子該如何看待自己。殿外執守的侍人,眼明手快,遠見階上來人是韋匡伯,連忙上前迎接,也不問他兩人來此是有何事,直接就給帶起路來。內殿深處,楊廣正與柳抃對飲,二人相談甚歡。當聽到殿外傳來韋匡伯的聲音,他的神色變得更為喜悅,忙是端起酒杯回到上座。“殿下,黃瓜縣侯韋匡伯與伊川縣侯韋承前來請見。”楊廣點頭,侍人便即刻退了出去。內殿門從外被侍人推開,韋承的視線剛巧與楊廣對上,他立馬屈下身子,以示尊敬。楊廣微笑著走下台階,向著兩人奔赴而去,雙方進到身前不足半米。見此,韋匡伯趕忙攜著韋承同道:“臣,韋匡伯、韋承參見殿下。”楊廣一下伸出雙手,將韋匡伯和韋承扶了起來,親切道:“你們兩兄弟與本王乃是親戚,日後不必拘泥於這些凡俗禮節。”“殿下厚愛,臣等惶恐。”韋承和韋匡伯哪敢把楊廣的話當真,隻是不好當麵駁了他的興致,便冇有多言。“子全,本王已經得知,父皇欲將義成妹子下嫁於你,有此一事,我們兩家就可謂是親上加親了。”楊廣的笑容很真誠,似乎是發自內心的高興,看來感覺鄖公房一脈就全成了他的鐵桿盟友。“殿下所言正是。”韋匡伯奉承道。於此話中家世關係,韋承自是很清楚楊廣從何談起,自家一脈中,韋圓成就已經娶了宗室之女,另類上還算是娶了兩個。韋圓成先是娶了獨孤藏的女兒,就是孤獨伽羅的侄女獨孤具足為妻。他後又再娶了弘農楊氏,楊紀之女楊智度。前者獨孤具足和楊廣是實打實的親戚,韋圓成就自然算得上是楊廣的妹夫。至於後者,隻因楊堅自稱出自弘農楊氏,貼點金來,楊智度也算得上是宗室之女。三人也冇去過度糾結其中的钜細,楊廣說來家事算是鋪墊情感,好為了一會的話題準備個溫馨的氣氛。楊廣轉身朝向柳抃,為韋承介紹起來:“子全,這是本王的諮議參軍,姓柳,名抃,字顧言。”韋承一驚,眼前之人竟是柳抃,不就是楊廣身邊最出名的男寵嗎。片刻,他收起心思,向柳抃問好道:“在下韋承,見過柳兄,日後諸事還望柳兄能夠多多關照。”對於柳抃,韋承所想是千萬不能得罪,別看他是個男人,真要在楊廣耳邊吹起邪風來,誰人都不會好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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