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韻晚房內“師父,您找徒兒有什麼要事嗎?”
“大事啊!”
“何事竟會讓師父如此激動?”
“尚書府來信了,真是怕什麼來什麼。
你忘了嗎?
今年你己及笄,應當進宮選秀了。”
一邊說著,白流螢一邊坐了下來。
平日裡不緊不慢的她此時卻有些鎖著眉頭。
每年那些十六以上二十以下的官家小姐們,都要進宮選秀。
自家徒弟模樣又生的極好,她實在是擔心啊。
“在這青雲山待了十年,徒兒竟將這事給忘了。
不過,徒兒又不是一定會被選中,不是嗎?”
“這誰知道,萬般皆可能。
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吧。
平日裡不好好練功,到時候若真被選中入了宮,我又不在你身邊,看你怎麼辦。”
話落白流螢扭過頭,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“可徒兒的易容術在青雲山可是數一數二的,這點師父可不能否認吧?”
“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麼?
進了宮,你還能用它殺人不成?”
片刻後,白流螢站起身,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明日一早,尚書府會派人來接你回府,為師不能陪你一同前往,自己小心點兒。”
話落便準備轉身離開。
“等等!”
思韻晚突然開口道。
“還有什麼事?”
“徒兒還有一問,我天資愚鈍,不及其他弟子有天賦,師父當年……為何願意將我收為親傳?”
白流螢愣了一下,隨後低頭淺淺一笑。
“你母親曾於我有恩,還未找到機會相報,她就……你父親又那般懇求於我,我便想著將你收下。
見你初入山門又十分刻苦,即便你冇有天賦,也執意將你留在身邊親自教導。”
“我母親對你有什麼恩情,你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?”
關於母親的事,思韻晚總是很在乎,不由得問的急了些。
“陳年往事,不提也罷。”
見白流螢不答,她也便不再問了。
反正每次問她都不會說。
第二日天還未亮,青雲山下便停了一輛馬車。
思韻晚告彆師兄師姐們後,獨自離開了山門,坐上了前往尚書府的馬車,日落時分才抵達府上。
回到久彆的故鄉,思韻晚的心裡五味雜陳。
府內的陳設與十年前並無太多異處。
隻是好像許多人都不認識了。
這又使她感到陌生,不由自主的變的拘束,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小心翼翼。
“大小姐。”
迎麵走來了一個不曾見過的丫鬟,來替她打點一些事務。
即使下人們儘力表現得十分親熱,但在思韻晚眼裡這聲“大小姐”是那麼的諷刺。
“大小姐,老爺還在宮裡頭,不能親自來接您。
請隨奴婢到後院去吧,您還得在府上住幾日才能進宮呢。”
“為何?”
“老爺吩咐的,說是讓您學一些宮廷禮儀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思韻晚隨著那個婢女來到了後院的一間廂房,安排好一切事務後,便派來了一個管事嬤嬤教她宮廷禮儀。
就這樣在尚書府平靜地過了幾日,很快就到了進宮選秀的日子。
“叩叩叩。”
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來。
“姐姐,你收拾好了嗎?”
思韻晚聞聲,不耐煩地推開了門。
看著眼前正笑的明媚,手裡還拿著食盒的“妹妹”,不由得微微皺眉。
因為她實在是不想演這姐妹情深的戲碼。
“妹妹怎麼又來了?”
“姐姐馬上就要啟程了,韻辭怕姐姐吃不慣宮裡的飯菜,特地命下人給姐姐準備了些府中的吃食,還可以在路上墊墊肚子。”
說罷,便將食盒遞到思韻晚麵前。
“妹妹多心了,這尚書府的吃食,姐姐也不太吃得慣。”
聞此言,思韻辭緊緊的握住了食盒,壓著怒火,佯裝大方地說道:“那真是韻辭的不是了,忘記姐姐己經離開府十年之久。
韻辭給姐姐賠個不是。”
說罷正準備收起食盒,卻被思韻晚一把抓住。
“既然是妹妹的一片好意,那我這當姐姐的也不能寒了妹妹的心啊。”
她微微一笑,順手接過了思韻辭手中的食盒。
隨後她關上門,不再與這個好妹妹多說。
“好毒的心啊。”
思韻晚打開食盒,看著裡麵的飯菜,不由得冷笑一聲。
在開門的那一刻她便注意到了食盒,使用靈力感知到了蕁麻的氣味,那東西沾了可是會全身起紅疹的,皮膚也會潰爛,不到半個月不會消退。
但她不僅冇將這食盒扔掉,還將它帶上了馬車。
(前麵劇情發展比較慢,但後麵會越來越精彩的。
)